家乡的瓢子熟了

文/李成德

        近几天，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。街道旁，市场上，人群中，一笼笼，一盆盆的瓢子散发着香气，忽紧忽慢的飘来，舌尖上久违了的味蕾，尝到了家乡的味道。瓢子，生在家乡，长在山里。贮藏了一个冬的能量，经过春的发酵，在暑夏当头，全部释放的一颗颗欲含欲滴的瓢子上，不是玛瑙，更不是世间少有的珍奇，他是山沟沟里放飞的企盼。多年来的往事，心事全部粘贴在这珍珠般的小颗粒上，荡漾着流年的陈香，散发着经年岁月浸泡的酸甜苦辣。似乎觉得，今年的夏来的比往年更早一些。

        家乡，多山，多谷，多坡，每到夏季，特别是端午前后，山山岭岭，坡坡沟沟，少不了成群结队的摘瓢子的人儿。大清早就出发，待太阳一杆高时，都已收获满箩筐。拣最大的，最鲜的，颜色最好的不断采摘。摘过瓢子的人都有经验，荒芜第一年的地里最多，颗粒最大，质量最好。荒芜多年的地里，一般颗粒较小。如果杂草多时，瓢子便更少了。摘瓢子，手中摘着，口里唱着。瓢在手中走，歌在山间飘。一曲曲山歌，唱出了农家人的幸福日子。口渴时，蹲在山泉边，用树叶折叠一个漏斗状的勺子，舀一斗水，慢慢从喉咙咽下，甘甜爽口。偶尔在水中放一些新鲜花椒，和着花椒水喝下，更有一番风味！

        家乡的荒山野岭，到处都生长瓢子。小路旁，小河边，山坡，谷底，坎上坎下，房前屋后，随处可见。就像家乡人一样，撒满大山深处，无论山尖沟坝，山腰平地，都有村庄，祖祖辈辈一直生活在这里。谦虚生活，内涵过日子。有时候虽然被遗忘，但是遗忘过后又被想起，不娇羞，不浮躁，日子在青山绿水间穿过。一生一世，守候在山里，从而衍生出山里的孩子心爱山。原来，天和地是这样谐和。人，自然处于其中了。每当瓢子飘香的时节，就是处在闹市，同样也尝到了家乡的味道。
作者简介;李成德，男，教师，甘肃武都人。闲时喜欢读书，喝茶，听歌，有浓厚的乡土情结。